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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至
文/赵玉英
冬至气温骤降,凛冽的有些让人窒息。让人窒息的不仅仅是低温,压在头顶那片橘红色一路飘升的疫情数据线更让人惴惴不安。病毒肆虐,家人一一中招,连几个月的小宝宝都没能幸免。病痛的折磨中,时间好像慢了许多,一会儿咽痛,嗓子嘶哑。一会儿发烧,烧的迷迷糊糊哭爹喊娘。一会疼痛,腰腿锯断般呻吟。饭吃不下,吃药吧,看新闻说,吃药繁杂容易损伤肝脏功能,也不敢多吃,怕吃重了,得不偿失起反作用,希望时间过得快些,赶紧闯过这七天的关口。
冬至大如年。往年冬至时节都是依照历代传承下来的习俗,全家热热闹闹包饺子,再整上几荤几素喝点小酒,“冬至不端饺子碗,冻掉耳朵没人管。”今年冬至节气,家家户户应该有很多同病相怜的情况,基本上简化了这传统的模式。谁还有心情包饺子,消毒是正事,酒精不能离手,在屋里转几圈,喷几遍,卧室里被子枕头,客厅沙发茶几,厨房里该泡就泡,该喷就喷。门把手里里外外,厕所里更是大难事,擦、洗、冲,还得喷。倒垃圾里外套上大塑料袋,扎口消毒。唉,这一天咋这么慢呀!我这“好人”转迷糊了。想起最近发生的变化话,五味杂陈。原来是回家难,现在是出门难。前段时间,家人从疫区出差回来,经过多次申请沟通,可以回家了,欢喜的不行,临行联系好了隔离的地方,七天无恙终于解放。一家接风洗尘,朋友们亲情聚会,好不快活。没潇洒几天,疫情解控了,亲朋好友一块中招,烧迷糊了,还不忘说“早知道回来中招,还不如不回来,在隔离点不出来,那里保险”。
想想天天有人喊你做核酸,真是幸福时光。十月二十九日,第一次半夜起来加做核酸。秋夜雨寒,天灰蒙蒙的,和人的心情一样沉重,小城又一次全员静默状态。3点20分,手机响铃准时响起,家人们也摸索着穿戴整齐,外面的夜黢黑冷飕飕的,点开手机上的电筒,毫不犹豫地奔向平日做核酸检测的位置,路上碰到的邻居大多裹得严严实实,根本认不出谁,对面不相识。赶到目的地,医护人员已经早到,正在做准备工作。看看手机上的时间,才四点钟。小广场上等待做核酸的人群围着广场转了两圈,自觉的间隔排队,熟识的远远地相互寒暄几句,或者点头示意,没有往日的闲情逸致。冷风吹透花蕊一般医护小姑娘们的身体,看着她们的手在胶皮手套里冻的索索发抖,心中万般滋味,仅能用一句谢谢表达对医护人员的致敬。天好像也受到病毒波及,弥漫着冷气,让人久久不安,新闻播报一遍遍督促市民提高健康意识,提高防疫意识。大数据跟踪患者行程,详细规划,把风险降到最低,确保老百姓安全度过这突来的灾难。短短的一天两次核酸检测,小区里静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,路口上的红绿灯被突如而来的寂静不知所措,静默的相互对望,似乎互探各方来的消息。没有行人、没有车辆,远远驶过的警车、救护车灯光肃穆。就如2020年的春节后,小城统一静默状态。我的心情跟着也沉重起来,感悟生命的脆弱,在大自然面前人生苦短。昨日说好相见的保证,却变成无期的等待,或再无见面的机会,势必终生遗憾。还有什么好挣的呢?唯有珍惜吧,不管是亲情,爱情,友情,且行且珍惜!惟愿疫情早歼灭,让人们吸一口新鲜空气,或是最好的时光了。这三年来,国家投入人力物资,各级领导,企事业单位时刻不敢懈怠,老百姓们从疫情开始的烦躁失控变得谨慎自律。
现在没人喊做核酸了,没人查核酸了,走出家门,大街上你真不知道谁是不是“小羊人”,大家都自由了,人多的地方都不敢去了,买药,断货没有。我全副武装转了多个药店,一瓶消毒液也没买到,败兴而回。吃的用的,能坚持就坚持吧,少点吃用比病痛难受强多了。
天寒星密,路灯的光线穿过夜幕直逼苍穹,叠加的光芒静谧中有些刺眼,风顺着敞开的窗户窜入,携一股冷气冰凉刺骨。站在窗前远眺,街道上冷清的看不到人影,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。风裹着流沙从路的一侧卷至对面,干枯的树叶像一群啄食的鸟,盘旋在光秃秃的树影里,扑棱着翅膀,聚集到路基下,一只只拥挤在一起。
作者:赵玉英,滨州市无棣县碣石山人,文学爱好者,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中点点滴滴,对文学深沉地热爱与执着。在《齐鲁晚报》齐鲁壹点发表《“干娘”石磙》,在写作与赏析平台发表《故乡,是山脚下的流年》,在滨州网发表过《渡口忆事》《旧时光》《浅秋入画》等多篇散文。